巍巍因患眼癌先后被摘除了双眼球,患病前他喜欢大笑,而手术后就总是沉默不语,在妈妈流泪的时候,他总会伸出小手给妈妈擦眼泪。
逝者:巍巍(小名)
性别:男
终年:3岁半
籍贯:重庆
9月3日,北京同仁医院的病床上,陷入昏迷很久的巍巍,小手在妈妈的掌心轻轻动了一下后,停止了呼吸。
去年夏天,因为眼睛不适,巍巍被带来北京检查,一周后,她被确诊为眼癌,左眼球被摘除。病情稳定后,巍巍一家人返回家乡,但今年3月份,他的病情再次恶化。虽然后来也摘除了右眼球,但还是没能阻止癌细胞的扩散。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我知道他早晚会离开我们,但我不能相信他现在真的离开了我们”说起儿子,妈妈泪水涟涟。
巍巍叔叔小郑说,健康时的巍巍,有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喜欢大笑,还喜欢喊别人笨蛋。没病前,他的眼睛很有特色。生气的时候会变成三角眼,开心的时候会眯成一条线,更多的时候,他会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骨碌骨碌转着,看着你。而一兴奋的时候,就发出很刺耳的尖叫声。巍巍很喜欢喝可乐,但妈妈规定只有叔叔上门的时候,才能喝一点。每次看见叔叔,巍巍都会猛地扑上去,大叫:“可乐!可乐!”
在爸爸的心里,儿子是最聪明的。他说,在巍巍2岁时,他家的象棋丢了一枚棋子,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时,他们抱着试试的心理问巍巍:“你知道象棋子在哪里吗?”根本没做任何指望的爸爸妈妈,看着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身就朝衣柜走去,打开衣柜门,抓着棋子出来了。“那时候,他还不太会说话。”
开心的动物园
但自从左眼球摘除后,巍巍开始沉默,他经常蜷在妈妈怀里,一声不吭,用一种令人心碎的眼光看人,亲戚们经常被他的眼光看得鼻子发酸。
摘除右眼球前,小郑带巍巍去了很多地方。在小郑的记忆中,巍巍在动物园是最开心的时候,“巍巍在园里跑来跑去,不停地尖叫。”小郑说,动物园里,巍巍那小小的、跳动的、被太阳染成金色的身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妈妈抹眼泪
巍巍最后的日子里,妈妈经常抱着他默默流泪。这时候的巍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他永远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妈妈的悲伤。在妈妈流泪的时候,他总会伸出小手,在空中摸索着找到妈妈的脸,给妈妈擦眼泪:“妈妈不哭,巍巍乖。”即使后来病重,经常陷入昏迷,巍巍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依然是抬起小手:“妈妈不哭……”
昨天,巍巍妈妈说,“我还是经常梦见他,梦见他给我擦眼泪,只是醒来时没有人给我擦眼泪了……”她在巍巍小小的墓碑上,刻下了一行字:“下辈子你还做我的宝贝”。巍巍走后,因为怕睹物思人,除了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她把巍巍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记者 龙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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