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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怜 别一个人悄悄走了

我爱祖国的蓝天2005-1-26

  第一医院成立肝癌病友俱乐部,为病友提供终身服务

  同病相怜 别一个人悄悄走了

  上周,第一医院为肝癌患者成立了病友俱乐部,为他们建立起终生档案。医院有关负责人说,这将改变以往医生等病人找上门来的习惯,变被动服务为主动服务。据第一医院肝胆胰血管外科负责人介绍,厦门是肝病尤其是肝癌的高发地区。肝癌又号称癌王,死亡率特别高,复发率也特别高,很多人悲观绝望,甚至放弃治疗。实际上,对于肝癌的临床诊治水平在不断提高,每年仅第一医院手术治疗的患者就有五六十位。对于治疗后病人的随访、治疗效果的观察、监测越来越重要。病人也提出要加强出院后的后续治疗,以减少复发的可能。因此,第一医院为肝病和肝癌患者成立病友俱乐部,利用医院的现有技术、设备资源,为肝癌患者建立终生档案,将以前仅仅住院时的短期、间断性治疗变为长期、持续性服务,加强病友之间的沟通,以及医院之间的联系。俱乐部成员将免费享受咨询服务和康复教育。一位病友告诉记者,以前,肝癌患者是很忌讳“联谊”的,因为多怕身边的病友“走”得太快了,影响自己的信心。而现在,谈癌色变的病人已不是那么多了。他们更愿意分享经验。肝癌病友俱乐部开场白

  生离死别换来悲喜经验

  杨秘书:两个弟弟死于肝癌,我随时警惕

  杨秘书人高马大,嗓音洪亮。一点也不像病人。实际上,他去年5月已经做了肝癌切除手术。而他的两个弟弟,已经死于肝癌了。杨秘书在铁路上工作,职业和“秘书”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爸怕我没文化,才起了这么个名字。”他1983年得乙肝住院。那时,他就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经常买书研究,他发现,肝癌患者60%以上是由乙肝病人得上的。他要求自己和家人定期体检。1998年,他的弟弟喊胃痛,检查出是晚期肝癌,弥漫性的,肝上长满了肿块,数都数不清。才几个月,弟弟就死了。“真的是疼死的。”那时候止疼的办法没有现在这么多。弟弟的死,使母亲备受打击,她紧跟着他去了。2002年10月,另一个弟弟刚装修完新房,打算好好享受生活,又发现上腹疼痛。老杨当时出差,电话嘱咐他:“你先去做肝B超。”第二天他赶回家,看到诊断书上写着“肝占位”,就明白了。他给医生打了个手势,医生没敢往明处讲。这次,虽说只有一个肿瘤,可是已经很大了,连肝入口处的门静脉上都是。“我不敢看弟弟的眼睛,他眼神里,全是求生的渴望。”其实,他从没跟弟弟提过“肝癌”二字,几个月后,弟弟平静地死去了。家人却不平静。因为两个兄弟死于肝癌的概率让他们都怕。杨秘书是老大,叮嘱弟妹:“我就剩一个弟一个妹了,求你们,要常做检查。”他45岁之后,更是每3个月就体检一次。去年4月26日,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肿块,他心里确认,这就是肝癌了。“我迟早会死在肝上的。有的乙肝15年后会变成肝癌,我比15年还多了三四年健康,是好事。”医生很直率地告诉他:“你太幸运了,发现得算是最早最及时的。”手术后,他依然生活得很好。每次妻子女儿一发愁,他就说:“你们看看我的块头就放心了。”他到现在还是190多斤的体重。“得了绝症会日渐消瘦,我会吗?不就切了个小东西吗?”尽管他清楚肝癌的复发率高得可怕,可是,他说:“我这么爱惜身体,随时都检查,复发了,再割一刀嘛。”他的开朗乐观感染着亲人,也感染着很多病友。

  赵阿姨替老公“抗癌”

  俱乐部的首次活动,是赵阿姨替老公来的。“他今天有事。”谈起抗癌经验,赵阿姨骄傲地说:“是我替他抗癌的。当然,我主抗,他配合。”赵阿姨说,前年,老公刚满60岁,办完退休手续就查出肝癌。“老公比较娇气,我不敢让医生告诉他。”因为老公的甲胎蛋白是阴性的,所以骗局还算顺利。其实,20%的肝癌患者这项检查都是阴性的。为了达到“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的目的,她跟老公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已经在临界点上了,再发展一小步,就是肝癌了。”两人的战略战术思想十分一致。“就地治疗,尽快手术。”确诊的第二天就住院,一周后就手术了。医生说:“他的肝部我们都用手指仔细摸过了,没有漏网的小肿块了。”她很放心。手术后10多天就做“介入”疗法了。照料老公的那段时间,赵阿姨瘦了将近10公斤。老公却好好的。出院后医生交代老公:“别把自己当病人。”他有时洗澡,会突然说:“老婆,我排毒功能这么好,怎么会得肝癌呢?”她嗔怒:“你胡说什么,医院都没检查出肝癌,你怎么诊断的,水平比医生还高。”过一阵子,老公又突然冒一句试探:“我的肝癌不会复发吧?”她说:“我看你不是肝癌,是脑癌。”老公有时很疼惜自己,弄点补品来吃,她还会限制:“你本来好好的,这会儿倒吃出老年病了,血压血脂都上来了。”她每天和老公一起锻炼身体,爬山,打球。老公给她买菜,做饭。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到外地旅游。老公被空调吹感冒了,随便吃了点感冒药就好了。“没有心理负担太重要了。”

  老刘:别过度锻炼

  老刘家在同安,64岁了。2003年11月6日,被检查是肝癌末期。当时惟一的办法是换肝。换肝得花多少钱啊?他是农场退休的。儿子说:“不花钱,你有医保卡,钱从卡上刷走的,你看都看不见。”他说:“我岁数这么大了,还换肝干什么,这个肝能坚持几天算几天。”但儿子果断地选择了手术。肝的配型比骨髓和肾脏配型容易多了。肝很快就找到了。手术很顺利。后来一个护士开玩笑告诉他:“看了你的肝后,我再也不会吃猪肝了。好恐怖,疙疙瘩瘩的。”他说:“那样的肝,不要就不要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其实手术和后期治疗还是花了儿子一大笔钱,但他不知道。没多少心理负担。手术后,他也没有特别刻意地锻炼身体。别的病友听了他的故事,说:“有道理。有好几个癌友,就是锻炼过度,死于肺炎的。”(林小红 那伟 高树灼)

来源:厦门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