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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预测医学新纪元

——发生在21世纪初医学领域的一次战略转变

我爱祖国的蓝天 2004-10-23

    从形态学的诊断到功能性的诊断,一直是人类的梦想和追求,随着一项国际原创技术TTM的诞生,人类借助现代科学技术的平台将医学推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一高度,同时也将开创未来医学崭新的时代。

    实现这一医疗科技历史性突破,并不是偶然的,它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科技发展的结晶,是科教兴国政策的伟大成果,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证。它以有力的事实证明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发展不渴的动力和源泉。

    本报特刊登长篇报道,记述这一发明的艰辛历程。

    就医学现状而言,人们对于疾病的理解首先是有不适感。正是感受到身体有明显的不适,患者才去医院作医疗检查。检查有时是有效的,能够迅速地作出准确的诊断;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检查并不十分有效,特别是当疾病原因比较复杂时,检查不得不借助先进的医疗设备辅助检查,以获取更多的有关疾病组织的信息,为诊断提供依据。

    近20多年来,人类一直在寻求早期发现疾病的手段,医学影像成为医学技术中发展最快的领域之一,它使得临床医生对人体内部病变部位的观察更直接、更清晰,确诊率也更高。70年代初,X-CT的发明曾导致了医学影像领域的一场突变,与此同时,磁共振成像、超声成像、数字射线照相术、发射型计算机成像和核素成像等其它一些成像技术也逐步发展。这些技术都以微型和小型计算机的发展和数字图像处理的理论的发展为基础,从而使这类仪器具有智能化的特点,它们带动了现代医学诊断产生了深刻的变革。

    不过,这些成像技术,尽管能够透视到机体内部,甚至能够达到全方位的透视,像磁共振成像就能从任何角度或位置产生高分辨率的图像,并能提供一些有关生化和病理的信息,但是这些技术都有一个根本性的制约,那就是它们能显示机体组织形态的图象,却不能完全反映出机体组织的功能性变化。诊断不仅要看机体内部的组织状态是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它所看到的组织是正常的还是异常的,是健康的还是病态的,或者是处于正在改变状态之中的。

    面对疾病,现有医疗技术手段已经显露出其苍白和无力,如果把亚健康也纳入视野中来,现有的医学技术就会使人对当前人类征服疾病的能力更加缺乏信心。

    对于未来医学而言,人类对于医疗效果和医学技术有更高的期望。人类希望利用高度发达的技术实现的不仅仅是对有明显不适感的疾病的诊断,更重要的是防患于未然,即在机体尚未有明显不适感之前,在疾病正处于发生和发展的初期,即能发现疾病的征兆,实现早期发现,从而为进一步早期治疗提供依据。

    人类的医学进步正处在这样一种历史与未来的转折关头:一方面,医疗检查对机体内部组织形态的识别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而另一方面,对机体内部组织功能状态的识别还是一片空白的处女地。

    医学呼唤早期诊断,医学呼唤功能性诊断技术。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医疗技术酝酿了一场深刻的革命。在对医学成像经历了从声、光、电、磁一个世纪的探索之后,人类最终在热的红外技术方面实现了彻底突破。这场革命是由一个叫作TTM的技术,也即红外热扫描断层技术引发的。这项技术的革命性表现在它首次实现了功能医学影象诊断,突破了现代医学影像诊断技术以组织形态学为主的局限,从而使人类医疗获得解放,挣脱束缚。

    TTM给未来的医学诊断带来了全新的概念:不管我们舒不舒服,只要我们站在TTM镜头前,接受5-10分钟的扫描,我们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便会有一个全面的把握。如果我们有疾病,TTM不仅能够告诉我们病变组织的部位和形状,还能告诉我们它是否已经发展得非常严重,比如是否已经癌变。如果我们是健康的,TTM能告诉我们整个身体的机能状况,哪些组织功能在改变,向哪个方向改变。在对疾病的治疗过程中,TTM还能及时提示,治疗是否有效,包括药物的疗效观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TTM以其红外技术特有的优势实现了人类对绿色健康的追求,它对人体无辐射无伤害,对环境不造成污染。低廉的运转费用和低能耗都是其它医学影像设备难以比拟的。

    借助TTM,随着医疗诊断技术实现根本性的突破,人类治疗医学水平也将获得全面提高,人类的健康也必将获得整体提升。

     TTM使人类医学迈步跨进未来医学的崭新时代。

    从坦克到肿瘤

    一个中国人应邀参加美国最高军事医学会议,并推动美国修改乳癌诊断的国家建议,癌症医学诊断将进入一个崭新时代——

    美国缘何修改乳腺癌防治国家建议并挑战钼钯X光机

        2002年1月19日,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癌症防治主任皮特o格林沃德向公众表示,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将重新审查该研究院关于乳腺癌的防治建议。他同时透露,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将在今春修改其网页,注明目前不清楚"用钼钯X光机检查乳腺癌是否可以挽救生命"。

    负责起草官方文件之一的M.D. Aderson 肿瘤中心的Donald Berry博士说:"这个文件将被解释为’你不可以轻易做出决定’,每个妇女应该根据科学依据,自己选择是否用钼钯X光机检查乳腺癌。"他还说:"过去我们长期认为钼钯X光机对检查乳腺癌,并作出早期诊断非常重要,这种观点可能是错误的。不管猫是否跑出口袋(指早期发现肿瘤或晚期发现肿瘤),妇女乳腺癌患者的最终结果(死亡率)是一样的"。

    美国官方的这一表态对历经数十年建立起来的钼钯X光机的迷信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癌症的早期诊断对癌症的治疗至关重要,医学家们认为癌症不是绝对不能治疗的,关键是要早发现、早预防和早治疗。从70年代开始,美国无论是官方还是非官方都认定钼靶X光机是早期发现乳腺癌的最有效检查手段,它被认定可以降低乳腺癌的死亡率达30%。钼靶X光机一度成为妇女健康的保护神,人们对它的信任几乎到了迷信的地步。每年美国妇女接受钼靶X光机检查的人数超过了3000万人次。

    钼靶X光机真的对乳腺癌的早期诊断有奇效吗?早在两年前,两位丹麦科学家对此提出怀疑。根据他们的调查,钼靶X光机对乳腺癌的诊断存在大量的错误和不确定性。一方面,许多被诊断为有异常的病例,实际上最后的结果被证明是正常的,这使病人产生了不必要的紧张,同时也花去了大量额外的检查费用;另一方面,许多被诊断为正常的病例,实际上最后结果证明是不正常的,这使病人贻误了早期治疗的最佳时机。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两位丹麦科学家提出这一质疑已有两年了,但却一直未能得到足够的重视。为什么他们的质疑会在两年后突然被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重视?又是什么使Donald Berry博士信心十足地说:"我相信在未来10年内,将有新的检查方法可以告诉我们,现在的钼靶X光机检查出的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呢?

    个中究竟还要从一个月前,美国一次特别的军事医学会议说起。

    美军方医学高层聚会何以为红外医学诊断技术"平反摘帽"

        2001年12月4日,这是一个值得人类医学发展史铭记的日子,他宣布了21世纪医疗技术上战略转移的开始。

    这一天,美国国防部召集举行了一个特别的军事医学会议。会议的参加者有40余人,包括了美国军事医学领域各方面的高级官员,其中有美国国防部部长办公室特别顾问、美国国防部科技部执行部长 、美国国防尖端项目局官员、美国陆军医学研究和材料中心国会立项医学研究项目主任、美国陆军夜视电子系统指挥中心主任、美国陆军研究室官员、美国海军研究室官员、美国海军医疗中心官员、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官员和空军研究实验室工程部官员等。

    一些相关政府部门、主要研究机构和著名的医疗器械公司的代表也出席了会议,其中包括美国国家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约翰霍普金斯肿瘤研究中心、EHH乳腺癌研究治疗中心、普林斯顿大学Frick实验室、华盛顿州立大学、Drexel大学生物工程学院、田纳西州立大学电子计算机工程系、美国通用电器公司研发中心、美国先进原理分析有限公司、Unisphere有限公司、美国贝亿集团、热扫描公司等。

    会议的主题是《从坦克到肿瘤》,副题是医学红外成像技术工作会议,会议的中心议题是红外成像及自动目标识别技术用于乳腺癌的早期诊断。

        "从坦克到肿瘤",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题目,它指的是今后对红外技术的应用将发生历史性的改变。红外技术将不再是战争的专利,它将在人类医学诊断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对红外技术有所了解的人不难发现这一评价对红外技术具有"平反摘帽"的意义。早在60年代人类就开始探索用红外技术检测肿瘤,诊断疾病。然而,红外技术的发展并不顺利,很快它便被从有前途的医疗检测手段的名单中勾掉了。1992年,一篇来自美国医学联合会科技事务理事会的三页的报告证明使用红外的医生未接受过培训,红外设备缺少质量控制,并宣布红外没有任何诊断价值,因为它只能检查"大面积伤害"。这份官方的报告所下结论称整个红外组织是对我们专业的侮辱。

    红外是这样一项并不是很新,而且一度在医学领域有些"臭名昭著"的技术,为什么今天显得格外重要,被预言将在人类医学诊断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许多与会者就是揣着这种疑惑走进会场的。

    随着会场上所有与会者纷纷亮相,人们变得更加迷惑。因为当与会者的目光在这样一个有着严格人员身份限制的会议的不大的会场上掠过的时候,不难从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中辨认出一张陌生的黄皮肤的典型的东方人的脸。

    这个个子矮人半截的东方人自始至终都很沉默。只是当田纳西大学的戚海蓉博士在做《TTM在乳腺癌早期诊断中的应用》的报告时,介绍一种叫做TTM的红外断层技术时才提到了他的名字--刘忠齐。

    TTM是刘忠齐发明的一项红外医疗诊断技术,利用这项技术医疗诊断变得是如此的简单:病人站在红外镜头前,来回来去地转上几圈,电脑屏幕上便显示出红黄蓝绿色彩拼出的人体图象。接着一张疾病的全面诊断报告随机打印出来。

    根据已有的经验,应用红外技术诊断疾病,效果一直受到怀疑。那么这位中国小个子的红外诊断又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呢?

    美加出面做证双盲试验证实TTM 是乳腺癌诊断的有效手段

    美国Elliot-Hailey-Head乳腺研究和治疗中心的Jonathan F. Head博士作了如下的简要评价:"新的红外成像系统对于乳腺癌危险程度的评估、检查、诊断及监视化疗疗效是一种有效的手段。可以预计对规范系统的进一步改进,会在更大规模的临床试验中获得成功。"

    加拿大Ville Marrie医院的专家介绍了他们利用刘忠齐的红外断层成像技术识别乳腺癌诱发的血管生成项目研究。并发言指出:"以上内容有助于强调红外成像在使用多元影像手段中的重要性,红外在军事领域的发展使对红外成像的应用、图象的正确解释和建立图象档案库成为可能。一系列的图象将被呈上帮助解释红外成像识别与早期癌症血管形成的情况。红外能检查并监控乳腺癌,包括与目前治疗手段紧密联系的微血管的变化。"

    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美国路易斯安那州Elliot-Hailey-Head乳腺研究和治疗中心和加拿大Ville Marrie妇科医院所提供的数据总共加起来虽然不过千例。但值得注意的是它们都是在双盲状态下进行试验的。

    2000年2月,双盲试验首先在路易斯安那州进行。首次试验为30例。刘忠齐和副手被要求在单独的房间等候。扫描的图象刘忠齐不能直接从屏幕上获得,必须由美方医生拷盘送过来。然而结果准确率为100%。随后又作了400例的大样本双盲验试。

    加拿大的双盲试验近乎到了苛刻的程度。操作完全由加方人员执行。在223例检查中,仅有两例诊断有出入,其准确率高于99.5%。

    TTM对乳腺癌的诊断准确得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就好象是刘忠齐同美国的医疗机构在为美国军方上演了一场双簧戏,故意串通一气似的。

    美国军方的12月会议迅即在美国产生了连锁的反应,几乎被遗忘的两年前丹麦科学家提出对钼靶x光机的质疑重新又一次引起重视,迫使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作出了修改其乳腺癌诊断建议的网页。

    历史是无情的,对以组织形态学为主的钼靶x光机的质疑,带来的不仅仅是乳腺癌诊断标准的改变,它更是整个医疗领域的一场巨变,未来还会造就一个崭新的产业。

    实现医学影像技术革命

    刘忠齐实现了医学影像技术的革命,使红外医学诊断技术枯木逢春,为人类医学提供了功能性诊断前所未有的利器——

    TTM功能性无创实时系统检测具有超强的诊断能力

    对乳腺癌的有效诊断只是TTM创造的医学诊断奇迹之一。事实上,无论在对疾病的数量还是质量上,TTM和现有的诊断技术相比,都是一次质的飞跃,是已有医学诊断设备能力的有力补充。

    首先,它检查过的疾病已有500多种,涉及了几乎人体各个系统,包括循环、呼吸、消化、神经、内分泌、生殖、泌尿和免疫系统中所有组织和器官的疾病类型。大病包括心脑血管病、肝炎、肾炎、结核、肿瘤和癌症等,小病象一般性的感染、伤痛。用一台机器便能使其诊断覆盖如此广的疾病范围,这是已有的技术手段所无可比拟的。已有的检查手段在疾病的检查中都是有所侧重的,根本无法作到以一种仪器解决所有疾病的诊断;而TTM具有超强的诊断能力,无论是常发疾病还是疑难杂症都难逃TTM的火眼金睛。

    其次,TTM功能学诊断也是过去已有的检测技术所无法与之匹敌的。到目前为止,TTM已完成诊断40万例,准确率在80%以上。在所有这些疾病中,不仅器质性的病变可以查出,就是对没有器质性的病变的内分泌失调和功能紊乱,TTM也能作出诊断。这对于其他已有的技术手段来说,根本不可能。就现有的医学诊断标准而言,标准就是病变的标准,病变前的功能变化没有标准。这种标准描述的是器官发生质变的拐点,而不是器官功能变化的过程,而事实上,疾病是一个发展的过程,器官的病变是功能改变的结果。因此表现、描述和确定功能变化的过程至关重要,它可以及时提醒人们减轻对机体某一组织器官的压力,从而及时做到防患于未然。正是在这一点上,TTM能大显身手,为功能变化给出量化的尺度。

    另外,TTM诊断安全简单,无介入、无挤压、无静脉注射和延长暴露,真正实现了绿色无创诊断。常规检查,如验血,它不用抽一滴血,TTM便能检测获得血脂、血糖、血色素和血压的数据。疑难病检查,如癌症,通过屏幕上的图象判定肿瘤所处的位置、大小和形状,并且能够确定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临床应用统计显示:对早期恶性肿瘤诊断符合率已达81%;对早期心梗、脑出血、栓塞可提出准确论断和早期预示,其准确率可达85%以上;对甲状腺、乳腺、前列腺和妇科疾病诊断准确率可达90%以上。在形态上,已有的仪器可以通过生成图象有所显示,但在确定功能这一点上,它们是无能为力的,还需要大量的其他辅助手段配合。TTM在此优势独特,不需要辅助手段,不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经费,只需在屏幕前对图象进行分析,就可以立即确诊。

    与传统诊断技术相比,更另人叹服的是TTM的检查在本质上实现了系统检查和动态实时检查的有机统一。在系统诊断方面,传统的诊断经常因为苦于没有技术手段可以帮助全面检查机体组织的所有部位,而使检查往往执著于局部。这样的情况下,在对病灶进行检查时,很难检查与病灶相关的其他潜在因素。而这些潜在因素有时是致命的,在疾病未来的发展中起决定作用。发现不了这些潜在的决定因素将对疾病产生误导,使以后的治疗治表不治本。在这一点上,TTM克服了这种弊端。当患者置身于镜头前时,TTM发挥其多点、区域、断层扫描等多种检查功能,使患者的整个机体的每一个局部状态都反映在电脑屏幕之上。检查者通过热断层的多幅图象同时显示,比较分析,很容易发现机体的异常部位。这时如果热断层显示的异常部位不止一个,诊断者便不难将它们联系起来加以考虑,从中寻找潜在的必然联系。这样系统的诊断克服了过去诊断执著于局部的孤立性,从而避免了诊断的盲目性,为开展系统治疗提供了依据。

    在细胞新陈代谢实时检查方面,TTM也表现出特殊的优越性。疾病是一个发展的过程,通常传统细胞检查手段不能实现实时检查。有些检查,如一些生化检验需要做细菌或细胞培养,这种检查对实验室有很大的依赖性。一方面,所取得的组织样品已经脱离了机体,丢失了在机体状态下许多活的信息,不能反映机体组织的实际情况;另一方面,实验室培养所需时间长的需要一两周,这时机体组织随时在变化,而实验室的取样却仍然没变,这也会导致检验所提供的数据不能真实反映实际机体的状态,诊断的误差不利于精准的治疗。在这一点上,TTM完全可以克服,它可以随时动态、清晰地为医生提供患者机体每一时刻、每一个变化。电脑处理镜头拍摄的图片速度高达每秒30帧图片。这对于医生根据病人的状况有针对性进行治疗和检查疗效,及时调整治疗方案提供了依据。

    医学诊断,西方人叫做看医生,而中国人叫做看病。中国人所以把医学诊断叫看病可能与中医有关。中医讲望闻问切,四诊排在第一位重要的就是望诊。就中医而言,光凭望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还离不开其他的手段。不过,随着TTM的出现,看病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看病了。

    打破传统恒温说和对流说从而发现人体热分布具有特异性

    TTM准确的名称是红外断层热扫描技术,说到底是利用红外探测器感受人体的热源,并根据热源的异常来生成图象,反映人体的疾病状况。用红外检测疾病,刘忠齐确实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早在60年代就有人开始探索,而且这项技术一度被否定。就是这样一个陈旧的被宣判死刑的技术,为什么今天会枯树发芽,在众多的医学诊断设备中一枝独秀,开创医学功能诊断的一代先河呢?这一问题也一度困扰过许多专家学者。

    1997年3月31日,受刘忠齐委托,由美国最权威的专利事务所起草的专利申请文件被递交给美国国家专利局。对于这样一份宣称能够用红外扫描实现疾病诊断,特别是宣称能够实现癌症早期诊断的专利申请,美国许多专家觉得不可思议。红外医学诊断几乎已经是被判了死刑的技术,怎么摇身一变就创造了技术创新的奇迹了?

    专利申请一递交上去便没了下文,原本按程序专利局是否接受申请,答复一般不超过3个月。可这份申请情况特殊,仅受理申请一拖就是8个月。经过一番翻来覆去的调查,直到1997年11月4日,美国国家专利局才下发通知同意受理这一专利申请。

    进入实质性审查阶段,审查又一次陷入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式的调查。让专利官员困惑的问题包括这样几个方面:首先热与疾病之间存不存在特异性的联系;其次,TTM这一红外技术能否采集到体内热的信息,又是如何获取体内的热值的;另外,测量热源深度的数学公式为什么如此简单,不用计算机计算,只要几个参数就够了,这可能么?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刘忠齐必须一一作出回答。

    对刘忠齐红外医学诊断技术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一起,实际上总体上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涉及机体热源的性质,另一方面涉及如何采集机体的热源。
    
    人体是一个天然的热辐射体。而且其具有高达0.98的辐射率,几乎接近黑体辐射。根据普朗克光量子理论计算,人体辐射的峰值波长为9.3482μm,按照人体各部分热辐射度的差别,峰值在8-12μm 之间,主要红外辐射能量分布在2-20μm之间,此能量根据波长被划分为远红外线,为不可见光。在生命体内,细胞在不停地运动,这种运动即新陈代谢。细胞吸收营养,吐出废料,不停地进行生物化学反应和物理反应,并释放出热能。一般说来,机体细胞新陈代谢越快,释放的热能也就越多,如初生的癌细胞是所有细胞中新陈代谢最强的细胞,因此它释放的热能也就最多;机体细胞新陈代谢慢,释放的热量也就较少,如骨骼细胞;还有一些细胞处于老化或死亡状态,它们不仅不释放热能,还要吸收热能。从这个角度来看,热和机体细胞组织新陈代谢有着直接的联系。机体细胞组织新陈代谢释放和吸收热量,因此通过机体细胞组织热的变化情况可以反映出机体细胞组织新陈代谢的情况。

    从这一认识出发,不难作出这样的结论:直接通过对体内热的变化情况的观察和测量,可以判断出细胞组织的变化情况,由此可以对疾病作出诊断。不过,事实并不是这样简单。首先碰上的一个硬钉子就不是什么别的难题,而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即人体是一个恒温体和对流体。所谓恒温体是指人体的热的分布在各个局部都没有差异,是相同的。所谓对流体,也是说人体热的传导采取对流形式,各个局部之间的热传导非常快,相互间几乎没有差异。显然,恒温说和对流说与实际人体热的不均匀分布之间存在矛盾。

    按照恒温说和对流说,机体热在各个局部的分布是一样的,那么分布在机体各个部位的热就没有差异,如果是这样,用红外探测器去感受机体内的热源也就没有任何差异,利用红外来检查疾病怎么可能呢?除非这种认识是错误的。不过,要想否定恒温说和对流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人们都接受这一观点,并不加怀疑。正是基于恒温说和对流说,人们从根本上否定了热成像技术可以作为医疗诊断的有效性。就算是从事红外诊断设备发明研究的人自己也不能摆脱这种认识上的限制,认为红外不能取到机体组织内部的热,只能取到机体表面的热。

    机体组织热的分布和运动真的是象人们公认的那样遵从恒温说和对流说吗?为了搞清楚人体热辐射规律,刘忠齐大胆地表示怀疑的同时,开始对人体热分布和运动规律进行深入研究。他发现正常人体表面热基本是一个对称分布体,当机体内部不同细胞组织出现改变时,热能的对称性也随之改变,尽管这种差异有时很细微,但是它足以被高灵敏度的红外探头感受并区分出来。在这一点上,刘忠齐大胆地突破人们已有的知识限制,提出机体不是恒温体,热源的分布是多元的,有差异的。同时,刘忠齐对对流说加以考察,发现机体内部热的运动方式并不象传统理论表述的那样以对流方式进行,而是以传递的方式,缓慢地进行。他还测出热的传递速度是以每5-10分钟传递1厘米的速度扩散。

    走出恒温说和对流说的误区使捆在红外技术身上的锁链被打碎了。红外技术在认识上获得了彻底解放,它揭示了热源的差异性,从而为了热源与疾病之间的建立特异性的联系奠定了基础。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确定热的异常。有一种意见认为可以通过对一定数量人群作特定部位热值统计,并取平均值作为对照异常值的依据。刘忠齐认为这不是一个好方法,因为这一热值标准太粗犷。统计中,第一、不能排除采样本身就包含有异常热值,它会直接干扰标准的准确性;第二每个人机体组织热的个性差异很大,一个一般性的标准具体到一个个体时,面对变化可能根本没有实际的价值。最后刘忠齐把目标锁定在相对热值上,也就是说,在确定异常的热值时参照系就是该机体正常组织热。如果目标组织的热值比其正常组织的热值有相对较大的变化,就说明该目标组织的热值异常。相对热值概念的出现为解决了对异常热值难以测定的难题,从而为确定热源与疾病之间的特异性联系扫清了技术上的障碍。

    机体的热从总体上看呈现为多热源分布状态,而从局部上看,不同局部的热源又是相对稳定的。在对机体热有了全新认识的框架下,机体的热渐渐地从没有价值变成了很有价值,从不可把握变得可以把握。

    打破传统认识从而发现从体表可以探测到体内的热源

    机体组织热源的性质清楚了,下一步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采集机体内部的热值。面对这一问题,有关红外本身物理特性的传统认识再一次成为拦路虎。人们已有的知识表明红外属于一种微波,人体的红外波在7~14个微米,一般只能穿透皮肤表面2-3毫米。按照人们对红外特性的这种认识,红外被用来做疾病诊断受到很大的局限。原因很简单,如果红外只能停留在皮肤表面,不能穿透人体,那么,红外探测器就不可能接收到人体的内部组织器官的热源,也就不能通过对不同热源的特异性反应来表现机体内细胞、组织和器官的变化情况。如果这种认识是客观的,那么用红外来开发医疗诊断设备的设想就从根本上失去了物理基础。正是受这一认识上的根本局限,几十年来,红外技术在医疗技术的开发方面一直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为克服这一难关,刘忠齐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得出"人体体内的热一定会传到体表"结论,并根据人体的热辐射规律重新建立了人体的热辐射物理模型和数学模型。通过理论分析得到体表热辐射状况和热源深度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热断层技术。

    事实正如刘忠齐预见的那样,进一步的研究使他发现利用简单的方法可以了解机体内部热源。这是对红外技术在认识上的一次根本性的突破。几十年来,在红外技术的开发上,人们在前进到离终点只一步之遥时,受传统观念的制约,都自动停下了脚步。刘忠齐突破了传统观念的防线,他便成为上帝的宠儿。

    按照人体是多热源分布的观点,当红外探测器感受这些热源时,就会出现这样一个问题,即热源呈现出的状态复杂多样,难以把握。这就面临着一个对热源进行筛选的问题,也即如何作到在热被感知并以图象形式反映在屏幕上时,不是通过逐一地分析所有每一个热像来判定它对疾病诊断的价值和意义,而是有选择地筛选出那些对诊断有特殊意义的热,快速地瞄准特异的,能够直接反映疾病状况的热。这就需要对机体热的性质作出分类。如何分类呢?这时刘忠齐积累的关于机体的免疫机制的知识发挥出作用。

    人的身体具有免疫功能,当受到细菌和病毒入侵时,机体会自动报警,这时起作用的是淋巴系统,它释放出大量的吞噬细胞,去抵抗外侵。此时机体淋巴系统最为敏感,不断有旧的细胞死亡,新的细胞诞生,新陈代谢加快。特别是以下6个主要部位,它们是脖颈的锁骨部位的两侧,腋下两侧和腹股沟两侧。刘忠齐把它们比喻为人体的6个警察局,机体的重要部位都由他们日夜把守。机体某一部位出现异常,就会在这6个敏感部位首先反映出来。

    另外,这6个人体的警察局各有分工,职责不同。自上而下,将人体以中线为轴线左右分为两个大区,以头部、胸部和腹部做纵向分割为三段,纵横交叉之后,人体上下左右地被分为六个大区,而每个区都各自对应着属于自己的一个淋巴区。这为诊断提供了便利,面对热断层图上各种复杂的热值信息,检查者不会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第一步就是直接锁定淋巴的热断层图,看哪一个淋巴的热断层图有异常。然后再进一步划小目标范围,观察在这一淋巴管辖范围内一些重要组织器官的热值情况。机体热辐射的一般分布规律是:锁骨上右侧淋巴反映右脑和右侧面部状况,左侧淋巴反映左脑和左侧面部的状况;腋下的淋巴,左侧反映左胸组织器官的情况,包括乳腺、食道、胃、肠、消化道、心脏和与心脏有关的部位。右侧反映右胸组织器官的情况,包括右侧的乳腺、肺、肝、胆、脾、肾等;腹股沟两侧的淋巴反映了肠、泌尿系统和生殖系统的情况。掌握了机体的热辐射分布的基本规律,诊断的效率大大提高。

    接下来的探索要涉及的问题是如何把创新的思路变成可操作的具体技术,也就是说,如何才能实现对体内热源深度的准确定位,同时对特异性的热源进行定性和定量。

    在测量深度这一点上,刘忠齐引进断层的概念。他设计以厘米作为断层的基本单位,依次增加深度,来测量不同深度的热值,并观察每一层面热断层图的变化。通过大量的观察,刘忠齐发现了一个规律:当红外探测器在扫描皮肤表面时,内在的深层的热源的异常一般在浅表部分均有反映,只是这种反映不是特别的明显。不过正是这些热源的迹象为向深度进一步追踪提供了线索。锁定这些有异常迹象的热源信息,一厘米一厘米地依次进行深度断层,就可以很容易确定热源的深度。比如锁定一个在体表有异常迹象的热源信息,对它进行断层,如果进行一两次断层就能发现热源突然放大,这说明这个热源在机体的浅表部位;而如果被锁定的热源经历多次断层才能出现图像的突然放大,这说明这个热源的深度在很深的部位。

    在对热源信息定性这一点上,刘忠齐引入半功率点概念。半功率点指的是热源在有规律地平稳变化过程中发生能量突变的位置。如果这个热源信息随着深度的增加,有规则平稳地放大或缩小,说明这个热源信息反映的是一种有控制的状态,而如果热源信息随着深度的增加在某一点上突然放大,而这一点正好是热源的深度。掌握半功率点,用数学的手段将它表达出来,并且推导出计算公式可以使众多复杂的热值数据被大大简化。仅此一点就让美国许多专家搞不明白。刘忠齐不得不多次飞往美国进行解释。他一方面讲解原理,一方面推导公式,一方面用仪器现场演示。

    经过长达3年艰难的实质性审查,2000年2月8日,美国国家专利局终于正式向刘忠齐颁发了专利证书,并授予这项专利广泛的保护权限。该专利保护包括10个方面的内容,其中涉及方法的保护。

    开创未来医学

    TTM的诞生是科学发展的历史必然,它集现代技术之大成,使人类一步跨入未来医学的崭新时代,将对医学健康和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TTM使人类提前进入预测医学时代

    TTM诊断技术作为一个技术群,集现代技术之大成,是现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在红外技术基础上的有机整合。

    1.现代生物技术锁定细胞,细胞功能指数将成为未来医学诊断的基础

    现代生物技术发展到分子水平,研究的重点是基因和细胞,人类对这两大主题寄于厚望,希望能通过对基因和细胞生命化学规律的认识来揭示生命运动规律,进而利用这一规律治疗疾病,提高健康水平。基因至今仍是人类关注的热点,但是自1999年,美国《科学》杂志将干细胞研究列为"十大科学进进展"之首后,在细胞研究方面所获得的进步比基因更激动人心。不同于基因,细胞作为最小的生命单位显示出生命的能动、有机特点。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生命直接依赖于细胞的功能状态。细胞的生存、死亡、变化构成了生命的新陈代谢。一些奇迹正在拓展人们的视野,比如成体细胞可以转化为胚胎干细胞,从而使组织获得新生,医学正在细胞功能演变的规律被揭示的前提下进入再生医学的临床治疗医学时代。

    与之相适应,红外诊断技术也在细胞层面上实现突破。TTM站在生命科学的最前沿。通过红外技术检测的对象正是肌体细胞功能状态。组织细胞的产生、生长和凋亡,TTM均获得了相应的数据,并确定了系统指标。这些指标被称为细胞功能相对热辐射度,正是这些细胞功能相对热辐射度客观地描述出机体组织的健康、亚健康和病变状态;正是这些细胞生命指数建立了新的有别于传统的诊断标准。而这一诊断标准是建立在分子状态对细胞的描述上的。可以预见,未来医学的诊断标准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并完全建立在分子层面上。因为有了TTM技术,使得医学诊断技术与现代临床治疗技术的进步保持了一致,几乎同步前进。

    2.红外技术所建立的数据系统将成为主要诊断依据

    TTM在红外关键技术应用上获得突破,一方面,利用红外扫描技术,不用接触人体即可透过人体表面查测人体内部的组织细胞的变化情况,这在过去是没有的。60年代以来,人类对红外技术的应用主要是查测体表温度的变化,这对于红外在医疗方面的应用是个很大的局限。从体表到体内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它彻底的拓展了红外技术在临床诊断中的空间。另外一方面,一个重大意义的突破应该属于数据库的建立。即在体内的热值与组织细胞状态之间建立一种对应关系,并确定它们之间的特异性。这必须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由于它的建立,新的红外诊断指标体系得以建立,并且有可能作为客观的依据修正传统诊断的数据系统。而且可以预见,红外技术作为一个全新的手段,它所建立的数据系统,通过进一步地积累和完善,必将最终成为主要诊断依据。

    健康观念的根本改变将使人类获得无微不至的呵护

    TTM将使人类健康水平获得整体提升并将对社会变革产生深远影响。

    1.TTM与疾病:误诊造成的负作用也会降低到最低限度

    首先,在诊断上,TTM实现了准确、可视、动态、全面的诊断,推动了诊断技术实现了从宏观向细胞阶段的跨越。

    准确。TTM的诊断是建立在分子水平上的。它对于生命机体状态的检查可以说是锁定细胞一步到位的。TTM检查的对象是细胞,而细胞是生命的基本结构和功能单位,生物都是由细胞和细胞产物所组成;细胞的代谢执行着生命的特定的功能。它的状态直接反映生命的状态,因而对细胞活动的功能性检查是最直接的,不存在信息传递的丢失和偏差。传统的诊断手段不能与之同年而语,这是技术带来的质的飞跃,而不是量的变化。

    动态。细胞作为生命的最小单位,它和生命机体一样处在一种运动状态。细胞的生长本身就是靠自身的分裂进行的,特别是在疾病状态下,细胞的变化会呈现出明显的代谢异常。对于疾病的诊断,细胞由正常转变为异常直接传递病变的信息。在非分子水平的条件下,检测细胞的运动状态,根本没有实现的手段。即便分析医学有手段可能实现在分子层面上对细胞进行检测,但它却无法动态地跟踪观察细胞的变化情况。也就是说,现代分析医学可以看到细胞,但这些被观察的细胞是死的,是脱离了机体有机环境的、静止的,而不是活生生的有机的、能动的、真实的。死去的脱离机体有机环境的细胞,尽管可以传递出生命的信息,但它毕竟不能传递细胞的全部信息。它所传递的信息是缺损的,而这种缺损在大多时候是致命的。

    可视。TTM实现了细胞功能的动态变化的可视性。在屏幕上,检查的医生可以看见病变组织的位置、形状、大小和功能,这使人们常说的看病真正成为"看病"。不用开刀就能深入体机体内部任何部位,看到组织的热分布,从而真正实现了无创诊断。这是现有的无创医学检测手段所无法比拟的。

    全面。TTM获取的组织细胞变化的可视信息不是平面的,而是三维立体的;不仅是表面的,而且是实质的;不是静态的,而是与机体同步的。TTM所呈现的世界是虚拟的,但却是最真实的。

    TTM对于治疗的直接影响应该是对功能的精确诊疗。由于诊断的精准,对于疾病的治疗有了准确的目标和依据,医生可以有针对性地设计治疗方案,作到有的放矢。误诊将最大限度的降低;医疗过程中,由于误诊造成的负作用也会降低到最低限度。它对治疗的疗效也产生影响,治疗对不对症,用药效果如何,有没有副作用,通过TTM检查便可知道,它为治疗提供导向。

    人类的健康水平由此将会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

    2. TTM与亚健康:预测医学时代的到来将改变人类对疾病的概念

    就人群比例来看,疾病状态和健康状态是一根哑铃的两端。在这两个极端的中间,则是一个大面积的灰度。也就是说,人群中,更多的人呈现的是一种亚健康状态。

    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机体没有出现明显的病变,但是却使人感到不适或者没有不适的感觉。这种状态应该说是由机体的功能改变所致,是机体出现病变的前兆。

    对于医务人员来说亚健康最大的挑战是根本无法作出诊断。由于没有器质性病变,现有的传统医疗检测设备,根本无法对机体的状态和导致功能低下的原因做出描述和判断。中医在这方面有一定的效果,但是这种判断所存在的经验的主观性和特殊性不足以保证获得普遍的具有统计意义的疗效。

    TTM在这方面的贡献将是革命性的。通过TTM清楚获取在亚健康状态下机体细胞和组织的状态,可以描述机体细胞和组织的功能性变化,这些变化可能细微到甚至在机体尚未出现不适感之前。

    在亚健康状态下,TTM的作用直接导致医学概念的革命性变化,它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医学的预测性诊断,从而开辟了预测医学的全新时代。一些医学未来学研究者认为预测医学将伴随基因时代的到来而降临。这种认识现在看来缺乏根据。首先TTM的出现表明人们对于疾病的预测性诊疗已经在细胞层面上变成了现实,而建立在基因基础之上的预测医学至今尚看不到影子;其次,在基因基础上,是否可以诞生真正意义上的预测医学还令人怀疑。这恰恰反映在功能性这一点上。基因决定了人的遗传,然而基因是可以突变的,而这种突变恰恰与机体的环境压力有关。这就是为什么没有病的人会生病的原因,它完全是基因的变化使然。机体的环境压力实际上体现为细胞的功能状态;基因的突变实际上是细胞功能失调发展到严重状态的恶性结果。基因的缺损对一些由基因决定的遗传性疾病有作用,但这些疾病的种数是有限的,更多的疾病不是源发于基因,而是由细胞的变化导致基因突变所至,也就是说在大多数状态下,基因变化更多的呈现出被动状态,而不是主动状态。

    有了对细胞功能状态的准确把握,医疗将彻底突破传统医学的藩蓠,开创出一更广阔的预测医学的空间。在即将来临的预测医学时代,人不会象现在这样,非等到有病才去治疗。任何一种生理上的不适都可能获得关注和治疗。人类对医疗的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在这样一个时代,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关爱,都能随时调整和保持机体的积极状态。随着医学的进步,人类将获得无微不至的呵护,人对健康的观念也将发生根本性改变:从粗放变得精致。它从本质上提升了人类的健康水平。就这一点而言,足以体现TTM的问世是划时代的里程碑。

    3.TTM与健康:人类将获得无微不至的呵护

    食品。人每天获取的能量来自于食品。这些食品对人的影响如何,很难作评价。饮食文化讲求一年四季饮食的内容要随季节变化;饮食风尚推动饮食时尚流行变化。然而,社会上吃的科学实在是似是而非。人的饮食自古至今一直处在一种盲目的状态下,尤其是到了今天,我们吃的蔬菜、肉禽和五谷杂粮处处隐藏着杀机。谁能告诉我们,喝了饮料一定比喝矿泉水好?谁又能告诉我们,常吃高蛋白一定比常吃素食容易肥胖?

    TTM在这方面给我们展现出广阔的空间。它可以帮助我们检测饮食对机体细胞的影响,为我们的饮食提供科学的配餐依据。可以断言,全新的饮食科学将由此诞生。

    环境。TTM使人的健康与环境之间所具有的对应关系的评价变为现实。大气环境中的有害物质对细胞损伤情况,可以通过TTM获得度的指标。由此而建立的指标体系有可能成为对大气环境与人体健康相关联的客观依据。

    TTM可以帮助我们改善居住环境。当前家居装修复杂而豪华,然而公众已意识到这并一定对人的身体有好处,甚至可能有害。那么,如何来评价居住环境呢?利用TTM,我们可以在居住的小环境与机体的变化之间找到确定的关系,并建立指标。根据这些监测指标,我们可以调整居住的环境质量。

    电磁电子辐射。它所造成的污染对人健康状况的影响一直是社会争论的焦点,至今人们没有搞清楚手机和电脑等对人体产生的危害究竟如何。搞不清的原因是无法在这些设备与细胞变化之间建立确定的对应关系。相信TTM在这方面的应用,一定能对此作出评判。

    微环境。TTM拓展了微生态学家对人体内部生态平衡的认识。细菌的局部变化对于细胞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内分泌的变化会导致机体哪一些相关细胞组织和器官发生变化?机体内所有细微变化和联动均在TTM的可控之下,这将推动微生态学进入全新的发展阶段。

    脑环境。精神疾病对人类是巨大的挑战,人们一直无法了解脑神经细胞的变化情况,特别是机体组织的内部环境对脑细胞的影响。TTM的应用,有可能为揭示机体组织的内部环境与脑细胞的对应关系作出贡献。

    生育安全。利用TTM对生育的全过程(蜜月、怀孕、保胎和育婴)情况进行监测,确保生育健康。

    4.TTM与社会:将影响和改变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

    TTM提供的健康数据将影响保险业,一些理赔的条款将发生改变。

    TTM提供的健康数据将影响劳动用工制度。健康检查将变得简单便捷,从而真正意义上改变现有的健康检查的形式化。未来的职业健康检查将变成常规的、例行的,检查周期可能大大缩减,频率会有所增加。

    TTM提供的健康数据可能用于一些与体能有关的特殊行业,如体育训练和运动比赛,运动员的体能监测,兴奋剂检查。

    TTM可用于畜禽养殖业。及时地检查畜禽的健康状况,减少食物链的污染。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晰看出,TTM所迎来的是什么。可以这样说,TTM用它先进的技术,无可争议的把眼前这个世界的健康和医疗推进到一个全新的时代。变革是如此巨大,在世纪之交,千年之交,人类健康一步便跨入了未来。

    一生追求无悔

    功能医学诊断是刘忠齐一生的梦想与追求,他咬定青山不放松,从跟踪探索声、光、电、磁到最终锁定热,他成就了一生的辉煌——

    虽没基础却走上了影象技术的人生之路仿佛一切是命中注定

    从刘忠齐的红外断层技术可以看出,TTM技术是一个跨学科的研究,具有非常广阔的知识和技术背景,在知识方面不仅包括理论物理,还涉及基础医学,技术方面不仅包含红外技术,也包括了电子信息技术,还包括了现代影象技术。

    从专业来看,刘忠齐一直主要从事的是超声专业,与红外没有关系,与医学就更不搭界,一个纯粹的门外汉为什么能够锁定医学诊断领域和红外技术,并完成这项极其复杂的发明呢?这难道是纯粹的偶然吗?

    刘忠齐的医学诊断红外技术的突破,并不是偶然的。他一生的科研实践都是在追求一个远大的目标,即用影象技术实现医疗诊断。

    刘忠齐最早研究的专业领域是超声。1957年,刘忠齐考入西北大学。刘忠齐是一个很刻苦的学生,但是那是一个斗争的年代,学生们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反右和红专大辩论中去了,学习的时间很少。直到最后毕业前的一年,他被分配到理论物理专业,学习超声。

    在那个年代,超声在中国还是一个新专业,在全国也就只有西北大学刚刚开设这个专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急需人才的科学院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将大学刚毕业的刘忠齐招进了中国科学院电子所。

    刘忠齐清楚地记得他与电子所某主任的第一次对话。主任问:"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刘忠齐回答很有个性:"西北高中"。所长惊异地问为什么这样说?刘忠齐感叹一声:"搞运动,没学什么"。

    主任非常失望:"没用,不符合要求!。"

    不过,主任还是交给刘忠齐一项超声无损检测设备研制的任务想试一试刘忠齐。他提供给刘忠齐的唯一可用的资料是一套俄文文件,并要求1个月完成任务。

    要强的刘忠齐不想让人看不起。接到任务后,他认真研究资料,大胆进行实验,仅用了29天就完成了任务。刘忠齐的研究能力顿时使主任刮目相看。刘忠齐由此开始了超声研究,并从此揭开了他从事影象技术这条人生之路。

    超声是一个全新的专业,从事这一方面研究的人在那个时代不多,因此社会上在应用超声技术遇到难题时,就找电子所帮助。刘忠齐因此得到了大量实践的机会。在解决难题的同时,刘忠齐的技术水平也获得很大的提高。1964年,中国科学院成立声学所,刘忠齐被分到该所超声研究室工作。

    超声的早期应用主要是在军工方面,因此,刘忠齐大量的工作也是为军工服务,主要集中在工程物理方面的无损探伤,比如对武器质量的检测,包括炮管和枪管探伤、飞机发动机涡轮探伤等,同时也从事一些民用建材的探伤。

    到文化大革命前,刘忠齐在超声探伤方面已作出很大的成绩。他创造了我国超声探伤领域的多个第一:他设计了我国第一台超声探伤仪,第一台自动超声探伤仪和第一台晶体管钢轨超声探伤仪。

    文革期间,和大多数科学家一样,刘忠齐虽然只是一个一般研究人员,仍然受到一些冲击。

    受冲击是件痛苦的事,但反过来也促使刘忠齐思考人生的追求。从这时起,郭沫若的一句话成为他一生的座右铭。这句话是"努力切勿后人,成功不必在我"。他决心作一个科学的圣徒,不求名利得失,但求在科学的沃土上默默耕耘,奉献一生,对科学和社会有所贡献。

    作为超声界的技术权威,尽管在政治上可以被造反派革命,但是在实打实遇到技术难题时,权威毕竟是权威,谁也无法替代。1967年,北京301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的超声室进口了一台日本超声设备。为了节省费用,医院只订购了主机,辅机准备在国内配。机器买回来时,刘忠齐已经靠边站了。应医院的请求,中科院多次派人去协助安装,均不能使机器转起来。机器不能启用,301医院超声室的主任受到上级的严厉批评。可301医院主任对此不服,提出不是机器订购失误,而是没有找到有真才实学的超声专家。他点名刘忠齐出山,并保证只要刘忠齐出山,机器就一定可以转动。在他的强烈要求下,301医院出面点名请中科院派刘忠齐帮助。正在接受审查的刘忠齐被特批戴罪立功。刘忠齐到医院对设备检查之后,提出配套修改方案,二个星期后,设备便正常运转起来,为医院挽回了损失。

    原本是超声专家却要全身心投入锁定医学功能性诊断难题

    在文革后期,刘忠齐已经是我国超声技术研究的领头人。他发现在工程物理方面,对超声应用的开发已经相当成熟,而在这一领域之外,超声应该有更广阔的应用领域。虽然这时刘忠齐并未清楚地认识到影象技术代表了医学诊断的未来,但是他切身体验到超声在医学诊断中的神奇力量。有一次,他在301医院和主任一起为一位近60岁挺着大肚子的老太太作超声诊断。医生们怀疑老太太可能患了肿瘤,可是当作完超声检查后,发现老太太哪里得的是肿瘤,分明是怀有身孕。当把诊断结果告诉医生和患者时,大家全都惊呆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近60岁的老太太会怀孕,可在超声影象面前,连胎儿的心脏的跳动都看得非常清楚,这便不由你不信。

    超声在医学诊断中的作用使刘忠齐对本不熟悉的医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深刻地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变革正在医学领域中产生。仅仅利用声的原理发明的超声设备就能产生如此准确的诊断效果,那么可以想象如果利用其他的物理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获得更好的诊断效果。也许有一天,对人类疾病的诊断会在技术的支持下实现全面的突破,不止是可以看到体内有形的组织,甚至一些无形的,功能性的诊断也可以获得。

    刘忠齐开始研究医学。他买了许多医学基础书籍,包括医学基础原理、病理学和解剖学等。为了对人体的组织、结构和功能有更深刻的认识,刘忠齐还利用业余时间坚持去北医三院听医学课程,同时到解剖室实习人体解剖。

    随着对西医全面学习和研究的深入,刘忠齐发现医学作为科学虽然已经形成体系,但是这个体系并不是完美,一方面,整个医学是建立在一个并不坚实的基础上,医学诊断整体上说没有一个刚性的标准;另一方面,西医是建立在分析医学的基础上的,对疾病的诊断基本上是从局部入手,器官入手,而不是从功能入手的。就前者而言,医学确实需要借助现代技术建立刚性的诊断体系,使对疾病的判断有一个完全客观的标准。就后者而言,中医在理念上对西医是一个修正。他更注重功能,把机体看作是一个系统、有机、运动的整体。如果把西医和中医能够结合起来,并形成一个刚性的诊断标准,这将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医学诊断将真正获得一个客观的标准。

    刘忠齐决定对中医进行学习和研究。他拜师于北京宣武中医院的著名中医脉管炎专家石晶华,学习如何望闻问切,如何把脉,如何辨证施治。在这期间,刘忠齐开始探索用仪器来解决中医把脉。中医把脉很不容易掌握,这是因为一方面脉象的变化太复杂,另一方面脉象的变化非常细微,不易区分。这导致中医在把脉时,同一个脉象给人的感受会因人而异,主观性极强。刘忠齐发现解决把脉问题关键是要解决的是感应的敏感性问题,在这一点上,超声探测器具有独特的优势,就非常灵敏。为了研究脉象仪,刘忠齐对中医的脉象学进行了研究和实习,以至于他后来自己也发展成了中医把脉的专家。

    刘忠齐用超声发明出中医脉象仪,至今仍然在使用之中。

    在这一时期,刘忠齐成为中国电子学会医学超声组的成员,他同一些著名医院如协和医院、301医院、阜外医院、北京医院和友谊医院的医生们有了更多的接触,这也促使他的超声研究进一步向医学领域转移。

    正是在刘忠齐的积极推动下,中科院声学所成立了超声医学组,开始专门从事超声医学技术的开发。70年代中期,激光技术和电子计算机的应用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刘忠齐敏感地意识到这两大技术将对未来技术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用他的话说:"激光和计算机是未来不可缺少的工具。不搞激光,做出的东西一定落后;不会计算机,做出的东西一定低效率、低精度。这段时间刘忠齐参加声全息的研究工作,用激光观察固体内声波的传播规律及用计算机对超声信号进行数字分析工作。

    经过2年的研究,刘忠齐研究获得了成功。不过,这项研究在医学方面的进展却没有继续下去,原因是刘忠齐发现利用声全息在医学方面应用在原理上受到根本性的局限。因为光波和声波是有根本差别的,声波的波长是以毫米作单位计算的,而光波的单位是纳米,两者相差数千倍,作出的图象仍然是平面的,而不是立体的。刘忠齐有一个原则,原理上讲不通的事,一定不会成功,因此就一定要放弃;而在原理上讲得通的事,再难也要坚持,如果放弃就一定非常可惜。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刘忠齐毅然放弃了声全息在医疗诊断方面的研究。

    将超声功能发挥到极至使日本同行骄傲却使刘忠齐绝望

    1978年,中国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刘忠齐作为访问学者被选定派赴日本留学。此时的刘忠齐并不特别急于出国,因为他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1981年,刘忠齐不仅是一个颇有建树的影象技术专家,而且也是一位影象技术的积极倡导者和社会活动家。他不仅积极筹建了超声医学工程学会,任秘书长,而且在声学所扎扎实实地建成了一个超声波计算机实验室,并计划用它开展超声医学诊断研究。为了不去日本,他甚至消极对待语言考试。尽管他很不认真地应付考试,他还是通过了语言测试。

    1981年9月,刘忠齐到日本东京大学生产技术研究所多维图象中心,从事超声波CT,超声波多谱勒技术为期两年的研究。

    刚到日本,刘忠齐并没有受到重视。日本教授让他坐了一个月的冷板凳之后,终于有一天,教授问刘忠齐将定什么课题开展研究。刘忠齐回答"反射超声CT"。刘忠齐出言不凡,让日本教授吃了一惊。他不假思索,张口就问"干得了吗?"。刘忠齐微微一笑,回答:"试一试"。

    在80年代初期,二维超声图象已经很成熟,商品化的程度也很高。要使超声技术有大的突破,可以进行创新的空间越来越小。因此提出反射性超声CT的设想本身就是一个创新。何况反射型超声CT要让声波两次透过物体,实现两次效应,实验的难度就更大了。

    刘忠齐正式开始研究后,他的工作让日本同事更加吃惊。原来他不仅头脑思维敏捷,而且对时髦的计算机应用也非常娴熟,让他们更加刮目相看的是刘忠齐还是个拼命三郎。有一次,为了取数据,刘忠齐连续3天3夜没有合眼。

    两年的访问研究充分展示了刘忠齐杰出的研究能力,仅第二年,刘忠齐便开始指导4个日本的硕士研究生的论文。1983年,刘忠齐出色地完成了他的研究,共发表论文13篇,其中一篇论文发表在最权威的期刊《国际无损检测》杂志上。为了这篇论文的署名,他还与日本同行有过一番讨论。日本学者提出,如果不以中国人的身份出现,刘忠齐可以获得第一作者的署名待遇;如果以中国人的身份出现,只能署第三作者。在这一原则问题上,刘忠齐毅然作出选择:宁愿署名第三作者,也决不丧失国格。

    刘忠齐的研究令日本教授感到非常骄傲,因为这项成果是一项世界性的创新。用超声波做反射型CT实验,并获得成功,在世界上这还是头一次。

    1983年9月,刘忠齐即将离开日本返回祖国的时候,日本教授很骄傲地鼓励刘忠齐继续努力,把这项由他开创的研究推向深入。没想到刘忠齐的回答出人意料。刘忠齐表示他将放弃这项研究。

    "为什么?"教授认为这简直不可思议。

    刘忠齐作出了这样的回答:这项研究水平很高,无可置疑;但是恕我直言,它没有应用价值。原因是超声波的波长比X光的波长要长得多,因此不足以交叉产生立体效果。这就导致它与实时B超相比,没有大的优越性。X光机和X光CT相比,差别很大,一个是投影图象,另一个是断层图象。在断层图象这一点上,即使是反射性超声可以通过声波两次反射获得更多的信息,但它所获得的图象信息与X光CT相比,不能同年而语。

    对于刘忠齐的这番话,教授并没有真正地理解。他不知道刘忠齐为什么对所获得的科研成就表现出的不是喜悦而是如此消极。实际上,在日本的研究,对于刘忠齐来说可以说的确是达到了其超声研究辉煌的顶点,但是这也是他超声研究的终点。因为刘忠齐的目标并不单纯是要研究超声技术,他有更高的目标,那就是实现医学的功能性诊断。超声是他实现功能性诊断赖以实现的手段。他咬定超声紧紧不放的原因是他想通过对超声开展不断深入地研究,步步逼近功能性诊断的目标。然而,深入地研究使他在彻底揭开超声面纱,将超声的功能发挥到极至的同时,也使他彻底地对超声失望了。在他眼里,实现医学功能性诊断的终极目标,超声先天不足。不论你超声做得多么精湛,不论是一次性反射还是二次反射,超声毕竟是超声,它只能测得机体内部的形态,而不能测得机体内部组织的功能。当刘忠齐得出这一结论后,他便决心激流勇退,不干自己认为干不出来的事。

    刘忠齐按时回到国内,本想重振旗鼓寻找弥补超声不足的新方法,但困难重重。

    刘忠齐毕竟是一个意志顽强的人,面对困难,他不灰心,不气馁。尽管超声让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是他对以影象技术来实现医学诊断的信念还是痴心不改。他坚信超声解决不了的问题,实现不了的目标,并不意味着其他手段也不行。1984年5月,刘忠齐开始创办国内第一个医学影象技术的专业组织--中国医学影象技术研究会,同时创办中国医学影象技术杂志。

    雄霸市场的辉煌和面临死亡的威胁都改变不了最初的光荣与梦想

    80年代中期,为适应市场经济需要,加快科技进入市场,成果产业化的步伐,中国科学院调整战略,计划成立安科公司开发医学检测设备投入市场。鉴于刘忠齐在医学影象技术方面的影响,1986年7月,中国科学院决定派刘忠齐带队去美国开发手提式小型B超和接产胎儿监护仪。这一年的12月初,刘忠齐带领12人组成的研究组前往位于美国波士顿的安那洛基克公司学习培训,并接产胎儿监护仪。

    赴美仅仅两周,刘忠齐就向国内有关部门提出建议要求修改计划,将开发的重点由手提式B超改为大型彩超。刘忠齐的举动让国内的主管实实在在地捏了一把汗,他们担心学习制造小型B超可能都有困难,更不要说彩超了。刘忠齐把目标定的那么高,能完成吗?可是刘忠齐有他的判断和道理。他发现这家公司是高档B超技术开发和生产基地。他们的技术强项不是小型B超,而是高档B超和彩超。

    刘忠齐立下军令状,发誓完成预定计划。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中科院有关领导终于同意了他修改计划的意见。

    不到一年的时间,刘忠齐的队伍就完成了高档B超和胎儿监护仪的开发研制工作,并如期回国,为新成立的安科公司带回了二个产品:胎儿监护仪、高档B超。

    在美国的学习和开发使刘忠齐获益非浅,他不仅进一步熟悉了专业,更重要的是他受到了生产管理和技术管理的严格系统培训和锻炼。同时,也为他最后彻底地割断与超声结下的半生情缘埋下伏笔。

    1988年,刘忠齐组建北京安科电子公司,任总经理。1988年3月,刘忠齐调任安科公司总部任副总经理,主管市场、销售和售后服务及有关超声产品的开发、改进、生产和质量控制等工作。从1987年到1992年,在刘忠齐的积极开拓下,组织完成了我国第一台彩超样机开发和试生产的国家级鉴定工作,使安科成为全国B型超声定点生产厂。开发的胎儿监护仪样机达到国际80年代中期先进水平;他参与磁共振扫描成像系统的市场开拓工作,使安科公司产品在全国的市场占有率达到60%。安科公司从一个亏损企业高速成长为一个生机勃勃的高新技术企业。300人的企业年产值1.7亿。

    安科的高速成长使刘忠齐深切体会到高科技企业的市场价值,但是同时也使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他的使命的重要性。面对安科的高额利润,他陷入深思:安科为什么能高速成长,完全是因为有高档彩超和磁共振等几项医疗设备产品做支撑。它的高额利润反映出的是电子医疗设备在市场上的需求的广泛性和迫切性,但这并不能反映出这些医疗设备真实的社会价值。站在一个科学家的立场上,从客观实际出发,做一番严肃的思考,这些设备对于社会来说真的是物有所值吗?问题又回到困扰了他大半生的目标上来了,那就是功能诊断。刘忠齐追求的是技术的完美状态和终极的目标,高额的利润不是他的追求和理想。不管他是不是已经被社会定位为一个多么成功的企业家和商人,在他心中他都把自己始终定位为一个严肃的科学家。正是这种来自心底真实的召唤,使刘忠齐开始感觉到自己实际与纯粹的商业环境有很大的距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的环境竟然是那么陌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使他感觉到自己与身处其中的环境是格格不入。

    也许是因为长期高负荷运转,使健康严重超支,也许是精神的痛苦使他的肉体不堪重负,刘忠齐终于眼前一黑,病倒在岗位上。

    医院的诊断结果表明他患有严重的肾病综合症。

    有着丰富医学知识的刘忠齐知道他患的是肾病中最严重的一种肾小球肾炎。这是一种功能免疫性的疾病。肾是一个分子筛,健康的肾可以将身体有用的蛋白留下,而将废气物滤过。而患肾小球肾炎的病人的肾,其筛孔变大不能挡住蛋白,从而导致蛋白流失。蛋白是人生命的基本物质,失去蛋白,人的生命便失去了依托。

    刘忠齐挣扎在死亡线上。这个顽强的小个子从不认输,尽管面对死亡,他也能做到笑以对之。然而,毕竟是面对死亡的威胁,刘忠齐不能不认真对待。对他来说,生命正在面临最严峻的挑战,这是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作为半个医生,尽管刘忠齐曾无穷次地与接受检查的绝症病人一起感受对生命的渴望,但只是到了这一时刻,他对生命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

    在疾病的日子里,刘忠齐象一个普通患者一样一边四处求医问药,一边回首自己短暂的人生。不管怎么说,刘忠齐都是一个成功者,他不会象大多数人那样会为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而感到太多的遗憾,毕竟他没有虚度人生。在他并不长的人生里程中,他不仅是一个勤奋的人,而且算得上是一个高产的科学家。他发表论文30多篇,专业著作两部,200多万字。1964年,也就是大学毕业的第三年,他就获得了中科院科学研究优秀奖;他研制的中国第一台超声探伤仪和第一台全晶体管化超声探伤仪在1978年举行的第一届全国科学大会上获得全国科学大会奖。同年,他的B型超声诊断技术获得卫生部科学大会奖;1983年,在日本留学期间,他的透过反射型超声CT技术获得日本文部省科学基金奖;在科学领域中,刘忠齐也是一个积极的社会活动家,为推动医学影象技术的发展,他组织筹办了多个学术组织。他不仅是一个科学家,还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不过,所有的这些成就都不足以使他在生命结束时安然地闭上眼睛,因为他没有看到对疾病诊断最理想的医疗设备的诞生。这是他终身的遗憾。他甚至产生这样的遗憾,如果他能及早地研究出功能诊断仪器,或许他的疾病就能早期发现,不至于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也许是对事业的追求感动了上苍,经过中医5个月的治疗,刘忠齐奇迹般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当他健步迈进安科的大门时,与他朝夕与共的同事们惊呆了,谁也不敢相信他还能活着回到他们中间。

    刘忠齐对自己的人生之路开始重新作出选择:要继续加入市场的角逐,还是回归真我,追求那个理想中的目标?疾病可以说对刘忠齐产生了根本性的作用。他使刘忠齐感到生命的可贵和短暂,没有时间可以让他再犹豫不决。刘忠齐作出了最终的抉择:放弃所有的一切,迎接更大的挑战。

    英雄暮年壮心不已锁定红外冲刺人生最后辉煌

    还是在1989年,虽然刘忠齐全身心地扑在为安科打开市场的工作上,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寻找功能诊断手段的追求。一个偶然的机会,刘忠齐发现了红外探测技术在功能诊断的可能。

    那是在北京参观一个军事技术展。刘忠齐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是他对军事技术很感兴趣,他知道在军事技术中常常有一些很前沿的技术,从中可以获得灵感和养分,至少可以掌握一些新的技术信息和发展动向。他顺着摊位一个一个地走马观花似的筛沙子。

    当走到电子部11所的摊位时,他停下了脚步。11所展出的是一种夜视仪,也叫红外热像仪。它是利用红外探测器对热的感应来形成图象的仪器,主要是为军事上的夜战使用的。

    刘忠齐把双手放在扫描镜头前试着让镜头扫描了一下,电脑生成了手的图象。虽然刘忠齐没有专门从事过红外技术的研究,但是一直关注红外技术使他对红外技术还是有一般性地了解。他知道红外技术存在一个最大的弊端是只能采集体表的热值,而不能采集体内的热值,这几乎是一般的常识。

    刘忠齐并没有对红外技术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出于职业习惯,他要试一试红外对机体新陈代谢的反应。于是他开始原地跑步。他那矮小但很敦实的身体跑起来呼哧呼哧地显得有些笨拙和吃力。跑了有5分钟,他停下来,把手又放在扫描镜头前,检查手的图象的变化情况。这时他发现手的图象发生了变化。

    这一发现使他兴奋不已,因为在扫描镜头前,手的形状和大小没有发生变化,还是他的那双手,可为什么图象的颜色会发生变化?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分布在手上的热发生了变化,而热是新陈代谢的反映。这说明利用红外扫描可以反映出机体组织的新陈代谢情况,尽管这时反映出的信息可能只是体表的。

    虽然有关红外技术一直存在一些批评,但是它们似乎没有对刘忠齐产生太多的影响,因为刘忠齐此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机体组织的新陈代谢上,而不是固执地停留在形态上。对他来说只要能采集和提供机体的新陈代谢信息,就是有效的,仅此一点,就足以将它与超声等医疗设备之间划上一条清晰的界线。

    刘忠齐已隐约意识到医疗诊断技术的根本性突破已经到来。

    由于这时刘忠齐身负振兴安科的重任,一时抽不出身来开发红外医疗技术,他便鼓动几位朋友合资组建公司发展这项事业。在他的场外指导下,红外诊断设备迅速地成型,并投入使用。

    由于最初参与这些工作的人不是红外技术专家,更不是医学专家,技术的深层次开发受到局限,另外,特别是国产镜头的质量不稳定,维修和返修率很高,从而造成投入过大,成本高居不下,得不偿失。最终各方投资者失去耐心,决定散伙。

    对于这家公司所走的弯路,刘忠齐有清醒的认识。他知道这家公司的失败根源在于热扫描镜头不过关,而不是这条技术路线行不通,恰恰相反,公司开展的一系列大量的医学试验都表明这项技术在医疗诊断中表现出非凡的效果。

    这期间,他们在全国多家医院开展了双盲临床试验,临床数据表明了红外探测技术对疾病的功能诊断是有效的。通过这些试验和检测,随着数据的积累,还渐渐形成了一套自成体系的医疗诊断标准。

    1992年,在疾病面前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刘忠齐因健康问题辞去安科的职务,从深圳调回北京,担任新成立的中国人体健康科技促进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兼任北京科兴生物技术中心主任。在此期间,刘忠齐也发现了一些红外检查技术的致命问题,其中最为严重的是无法知道热源的深度及真实的热值,因此错误的诊断结论很多,1994年5月,最终导致了公司的散伙。当朋友们做出散伙决定后,刘忠齐觉得红外诊断技术在功能诊断上具有其它方法无可比拟的优点,原理是通的,放弃了一定非常可惜,加上公司是他张罗的,他应该对得起大家,于是他毅然承担了所有的债权和债务。同时,刘忠齐作出了最后的抉择,他决定下海,亲自挂帅冲锋陷阵,开发红外医疗诊断设备,实现他一生的梦想。

    这时的刘忠齐已经57岁。这个年龄对大多数人来说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而对于刘忠齐来说,却是他人生最后冲刺的开始。

    在他的努力下,由他开创的红外断层热扫描技术日臻成熟,不仅获得了美国的专利,而且引起美国军方的高度重视。新的红外断层热扫描技术正在推动红外医学诊断的标准数据的建立,正在推动癌症诊断标准的改变,正在迎接一个全新的未来医学时代的到来。

    结束语

    我们可以不用互联网,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不关心自己的健康

    电子信息技术和生命科学技术是21世纪的两大技术支柱。电子信息技术已经率先获得突破,尤其是互联网的出现,比尔盖茨建立了网络帝国的同时,也为人类创造了虚拟世界。与之相比,生命科学的突破迟迟没有到来。虽然人类已经敏锐地预感到未来生命科学将有重大突破,但这个突破是什么,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图景。科学家们一度把摆脱宿命的希望寄托在人类基因解析上,梦想通过基因密码的破译来破解生命的天书,从而认识生命、控制生命,直至最终修复和制造生命。然而,生命的天书破译了,可是摆脱宿命的梦想依然未能成真。

    随着人们对基因的失望,一度受冷落的细胞又重新受到关注。一系列有关细胞的研究成果显示细胞方面研究的价值实际上看涨。与细胞相比,基因是物质,而细胞是生命,基因是死的,而细胞是活的。不管细胞是多么渺小,但它都是生命的基本单位。它都是有机、能动的、运动的,反映机体最真实的信息。可以这样说,锁定细胞就是锁定生命,锁定细胞就锁定了人类医学的未来。正是在细胞这一点上,TTM锁定了生命,并对细胞的新陈代谢进行全面、系统、实时和动态监测。它所提供的机体组织的信息才是最真实、最有诊断价值的。它的出现使人类医学诊断在本质上从数千年的束缚中获得解放,它带领整个医学告别传统,一步跨入预测医学的崭新时代。

    对于TTM技术未来前景,我们已作出具体描述,不过为了使人们对这一技术的意义获得一个更清晰的概念,在本文结束之时,或许可以借用互联网作为参照系来完成这篇报道的结语:"我们可以不用互联网,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不关心自己的健康。"

    也这就是TTM对我们这个社会中每一个人的价值所在。(阎新华)
   

来源:科技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