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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和医学博士的对话——关于晚期癌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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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祖国的蓝天 2015-0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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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博士陈作兵的父母合影照(资料图片来自:视频截图) 中国网络电视台消息:“我知道死亡有一万多道门,让人们各自退场离去。”得知父亲身患恶性肿瘤晚期的陈作兵,把父亲送回了浙江诸暨老家。他是浙医一院毒理专家、医学博士,他没有选择放疗化疗,而是让父亲安享最后的人生,还向母亲交代,万一父亲出现昏迷或者呼吸心跳停止,不要采取积极的抢救措施,如果可能,就适当作镇静催眠让父亲安详地离开人世。(文字来源:人民网) 医生对父亲临终治疗做出抉择 “最后一定让你安安静静没有痛苦地走” 父亲的主治大夫高大夫是陈作兵多年的好友,老人的病情和想法,高大夫如实相告。陈作兵得知后,对父亲说:“爸爸你放心,活着的时候你要坚强,但走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痛苦。最后一定让你安安静静没有痛苦地走。”父亲听到这句话,几天后,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又翻出了喜欢的老子和庄子的书,慢慢看。 评:“好死不如赖活”用在绝症病人身上未必正确 白岩松: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让观者感到矛盾的抉择,到底是治还是不治,很多观众,网友会有自己的选择,若你医生面对癌症晚期的老人67.3%的人选择听从家属选择,若你是子女或是患者的家属59.6%的人表示愿意放弃治疗。 以下系节目实录: 解说: 假如,你的父亲罹患绝症,你是选择倾其所有以尽孝道还是保守甚至放弃治疗,和他一起准备平静地与生命告别? 假如,你是医生面对罹患绝症的患者,你是建议他继续进行痛苦的治疗还是劝其放弃,安享最后的时光? 假如,生命旅程行至尽头,你会选择在治疗中挣扎耗尽还是回到生命扎根之处,安静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如果死亡有一万道门,你会站在哪一扇门前作最后的谢幕? 《新闻1+1》今日提问“面对死亡,你做何选择?” 主持人: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新闻1+1》并没有突然变成了一个哲学节目。我们之所以会拥有这样一个提问,是来自于现实当中发生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为什么让我们产生了这样的提问?先看故事。 解说: 这是一个已经过去两个月的生命故事,这是一个原本不为人知的关于死亡的选择,直到一个名叫陈作兵的人本月初在自己微博上公开发布了父亲的最后一段生命旅程,这个别样的生命故事才被公众关注。 “父亲老工人,半年前腹胀明显,少尿,消瘦,检查确诊为‘恶性肿瘤晚期,全身转移’,无法手术。” 陈作兵,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医生,祖籍浙江省诸暨市上和村。作为全村走出来的唯一一位医学博士,面对患病的父亲,他却变得束手无策。 “以往都是我给别人挑选方案,现在轮到给自己的父亲决定治疗方案,我束手无策。” 父亲就住在儿子工作的医院里,哥哥、姐姐、嫂子、妹夫,大家轮流照顾,忽然有一天,父亲找到自己的主治医生告诉他,自己不愿看到儿女这样奔波劳累,想安乐死去。于是,主治医生将老人的想法如实转达给陈作兵。 “和家人商量后,决定由父亲自己决定。父亲虽为工人,后农民,但喜读国学。对生命哲学有自己的见解。我将检查情况告诉了父亲。第二天,父亲说,我决定了。准备明天出院。” 放弃治疗,这是父亲陈有强的最终决定,也是全家人,尤其是儿子陈作兵对父亲意见的尊重,全家人都在经历着内心强烈的挣扎与痛苦。 “第二天父亲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诸暨农村老家。母亲每天会来电告知父亲的情况,说父亲看了几个退休的老同事,或者老同学。” 在陈作兵的安排下,大家不再提父亲的病情,而父亲陈有强也不再服药、不再打针,甚至还亲自下地种菜,只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中医禁忌的肉类,陈有强的老伴也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直到去世。 “早上6点左右,还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吵醒。一看是母亲的,我知道凶多吉少。” 最后时刻要不要抢救?这样的程序陈作兵的工作每天都在面对,心脏按压起搏、上呼吸机、24小时补液,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意识渐失,脏器衰竭,即使脑死亡依然继续抢救。 2012年3月22日,陈作兵的父亲安然离世,在五七的时候,陈作兵的母亲没有按照村里的规矩,把故去的亡人照片摆在堂屋,每天上香拜祭,而是放在旁边一间闲置农具的仓库阁楼上,她也从未去过父亲的坟墓,尽管那里离村子很近。 4月底,陈作兵带着母亲去西安旅游散心。 马金瑜(《南方都市报》记者): 他妈妈背着他父亲的帽子、衣服,还有身份证在西安兵马俑前面,她就说老头子,你不是没有坐过飞机吗?你不是没有来过西安吗?我好好看看吧,陈作兵一下就哭了。 解说: 这时候陈作兵才知道,父亲原来一直都在,母亲一直背着他。 主持人: 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让观者感到矛盾的一个抉择,到底治还是不治?其实很多读者或者说观众、网友会有他们自己通过调查时候的一个初步判断。如果你面对的是癌症晚期的老人,如果你是个医生,请看调查结果,最大的选项是一个相当理性的选项,假如自己是医生67.3%的人会选择听从患者家属选择;如果是子女或者是患者家属,放弃治疗也是一个最大的选项,59.6%;但是当面对这个选项的时候,我稍微有一些犹豫,当只是做一个白纸黑字的调查时,这一个选项非常理性,呈现出最大的局面,但是如果你真是当事人的时候,恐怕就很难做这样一个抉择了。 这个事情媒体报道出来之后,各方的声音也很多,支持的显得很多。《河南商报》评论员王攀说,“好死不如赖活”,这是一句老话;但用在绝症病人身上,未必正确。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好博士!当下是该改变有口气就喘,无论花多大代价也喘的时候了。 但是也有人是另外的态度。作家杜锡平,他亲身经历,母亲被查出肺癌晚期,医生说活命无多。但母亲竟又活了三年,是治疗延迟了她生命终点的到来。所以,对陈作兵的行为,我无法评价。这是他举了现实生活中他的例子,看法其实不太一样。 接下来当然要连线的是儿子和医学博士陈作兵,不过在连线他之前我先要作三点解释,以免大家对他产生很大的误解,这三点解释只是来自于事实,我观察到的。 第一,并不缺钱,因为这是公费医疗,并不是自己要省钱,这是公费,但是最后的一个结果是间接地替国家省了钱,从这点也要对老爷子说声谢谢,这是第一个,不是钱的问题。 第二,并不是儿子帮爸爸做了抉择,而是爸爸自己知道结果之后,听完了这个介绍之后,自己做的抉择,然后儿子顺应爸爸的抉择。 第三,儿子是一个孝子,因为通过报道的观察,在父亲得病之后,他几乎每周都要开几小时的车回到家里去陪老人遛弯等等,应该说做得是相当不错的。 在作了这三个观察的解释之后,接下来连线儿子和医学博士陈作兵,陈大夫你好。 陈作兵(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医生): 你好,白老师。 主持人: 我发现这件事情报道出来之后,在远方都是一片支持和理解的声音,但是我也注意到近旁,包括亲人中可能也有不理解,包括别人看你的眼光也会让你感到很压力,现在会不会后悔帮着父亲做这个决定? 陈作兵: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 主持人: 为什么? 陈作兵: 我替父亲完成了他自己的心愿,至少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活的非常开心、非常有意义。 主持人: 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进行一个医学解释,一方面不是钱的问题;二,又有你这样在大医院里博士的儿子,应该条件还不错,如果他继续治疗,现在会不会还活着,但是这段日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陈作兵: 白老师,首先这个事情我觉得也挺内疚的。 第一,我作为他一个学医的儿子,觉得他们单位每年都有一次体检,所以觉得他身体很好,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腹膜恶性间皮瘤晚期了。当时一听到这个检查结果,我在外面开会,我父亲所在的当地医院告诉我,父亲是腹膜恶性间皮瘤,是晚期了,我感到非常内疚。作为一个儿子,一个医生儿子,觉得他们每年单位的一次体检已经够了,平时对父亲也不是很关心,所以我觉得非常内疚,这是第一点。 第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老师,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们不是不医治,而是及时把他送到了浙江省第一医院,也就是我工作的单位,进行了进一步检查。但是检查结果却令我非常痛心,是腹膜恶性间皮瘤,有胸水、腹水,是晚期的恶性肿瘤。全院专家进行了组织会诊,会诊之后觉得手术肯定没有价值,但是如果需要选择进一步积极化疗放疗还是可以的,是肿瘤晚期,非常晚期。 主持人: 但是如果选择了化疗和放疗,包括其他的一些支持,他的生命质量,最后这段日子会是什么样? 陈作兵: 一开始我们也进行小剂量的腹腔内化疗,知道病情之后,我和我哥哥、我妈妈商量,后来我妈妈说你爸爸这个人脾气比较硬,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爸爸,由你爸爸自己选择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爸爸问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说我这个病化疗、放疗、手术怎么样?我也很明确告诉他,我说爸爸这个疾病已经进入晚期了,腹膜恶性间皮瘤晚期,化疗、放疗,包括手术效果都不好。他问的第二个问题,如果不治疗能活多长时间,化疗、放疗有什么副作用。我就告诉他,化疗、放疗副作用,包括脱头发、胃口很差,人可能会比较虚弱。他说不治疗我可以活多少时间,我说这个很难说,化疗、放疗也许能延长一段时间,但是跟不治疗相比效果也很难说。所以说我把一切实际情况都告诉了他。他叫我阿兵,他说阿兵,你不要说了,你回去吧,我考虑一个晚上,第二天我答复你。第二天我到了他的病房,到他床边,我知道他这一个晚上肯定没有睡觉,整夜无眠。他告诉我,我们回去吧,回到农村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做好,我们回去吧。又提出来,他在农村里,平常叫他到杭州来玩,他不怎么出来玩。他的第二个愿望,他说我西湖还没看到过,明天上午我们出院,到你办公室,到西湖去看看,下午我们就回家。 主持人: 其实你在这个叙述过程中已经回答了那个问题,因为你当时已经跟父亲去陈述了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最后是父亲做了这个决定。 后来父亲回家,陈作兵开着车送父母回去,平常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五个小时。因为要慢慢地走,去欣赏路边的风景,他们都预感这可能是父亲最后一次走这条路了。 后来,这件事情之所以被媒体知道,在陈作兵选择做了一个手记。我们一起看一下。 解说: “电话里,我告诉母亲,如果父亲万一昏迷了或者呼吸心跳停止了,不要采取任何抢救措施,我会和医生沟通,如果允许,可以适当镇静催眠,让他安详地离开这个精彩的世界。这是一个医生(主任医生)对自己父亲临终治疗方案的抉择。 2012年3月8日,这篇名为“父亲前天永远走了,愿一路走好”的日记出现在了杭州网论坛。随后,这件陈家的家事成为了越来越多人关注的社会事件。 字幕提示: “能够让老父在有生之年活的更加有质量,如果是我也会这样选择。” “人生,精彩的是厚度,要的也不是长度。” “聪明而又理智的决定。赞成!” 解说: 在日记中,陈作兵描述了对父亲最后救治的抉择过程,还提到了自己的英国导师患胰腺癌后放弃治疗的例子。这篇日记也吸引了众多媒体记者的目光,他们开始探寻这位医学博士放弃为父亲治疗背后的故事。 马金瑜: 我当时看到就很触动,我就想一定要找到这个大夫,他肯定有很多很好的想法。第二天早晨我就给他打电话了。 解说: 记者马金瑜用了三天的时间,专门去了陈作兵的家乡诸暨市马剑镇上和村进行深入采访。而通过这次采访,马金瑜也更加了解了陈作兵的举动。 主持人: 接下来继续连线陈作兵大夫。 陈大夫,这个行为大家可能更多在远方都是理解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手记呢?是想为自己解释一些什么还是想传递一些什么? 陈作兵: 没有。我有个习惯,每天门诊,门诊看好,给病人看好,这一天当中有什么事情都希望记录下来。我把父亲的后事处理了之后写了一篇短短的文章,“父亲前天走了,愿一路走好”,作为自己的心情日记,放在自己的论坛上面。没想到当地的一家媒体《都市快报》放在微博上,所以引起了全国的关注。 主持人: 陈大夫,还得问您一个问题,我们一直在问您,但是据你后来的那段日子,就是陪伴父亲时候的关注,父亲虽然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但是人都是有求生欲望的,在整个那个过程当中,有没有他觉得有点后悔,觉得不该做这个决定? 陈作兵: 我记得是3月22日,我父亲走之前一个礼拜左右我跟父亲谈了一次话。父亲那个时候谈,他住在当地一家医院五楼,当地医院主治医师告诉我,要关注你父亲,你父亲身体比较难受,有好几次他想从五楼上跳下去的感觉。 主持人: 其实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18年前,在你们医院有一位护士长,在癌症晚期也是选择了跳楼这条路,是有这样的事吗? 陈作兵: 那时我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那是一个护士长得了肝癌晚期,有各种治疗,她从我们当地医院的十二楼跳下来。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医,对我影响挺大的。父亲如果走这条路,我当时也非常惊讶,连夜家里就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告诉我父亲。我说爸爸,你放心,你现在能讲话、能思维,每天女儿、孙子都陪着你,开开心心的,你千万不能有这个想法。 主持人: 我们一起透过一个短片来看看陈大夫的父亲最后那段日子是怎样渡过的? 字幕提示: 2011年4月,陈作兵父亲的生命被告知进入倒计时。 2012年1月22日,除夕。 解说: 七菜一汤,有鱼有肉。除夕,祖孙三代全都到齐,陈老给每个孙子、孙女都包了红包,以往每年50元,今年200元。 马金瑜: 他爸爸其实心里也特别清楚,这是最后一年,其实全家人都知道。 解说: 大年三十,陈家拍了一张又一张全家福,每一张父亲都一直笑着。第二天,父亲就因病重住进了医院。 马金瑜: 我总觉得最后一场年夜饭,其实他是硬撑着,照片上还都很高兴,他再痛苦,那个晚上他也撑过来了。我觉得这样一个老人,他用最后的能量给家里人支撑,这一点,这个老人平和下面含蓄的心情,你其实是能感觉到的。 解说: 陈作兵的老家上和村座落在一个狭长的山谷,村子不大,三四百人,大家都知道老人病了,每每路过都会来说上几句话。孩童时就在一起的乡亲,老人在最后的半年里几乎都见到了。 这片菜地,父亲能走动的时候总是自己耕种,后来干不动了,便拄着拐杖看母亲干活。面对回乡探望的陈作兵,老人说,现在种下的菜我怕是等不到收获的时候了,但是孙女拉拉还可以吃到。 马金瑜: 也许是人至将死,所有的事情他其实一件件在脑袋里过,他要干什么他都非常清楚的。他在村子里面要干什么,每天他要跟谁说些什么,他都去完成了,他走的时候,他是很平静、很满足的。 字幕提示: 2012年3月17日,父亲去世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解说: 父亲去世前最后一个周末,陈作兵和母亲都在,三个人说了好些话。趁母亲去打水,父亲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母亲,临别一句“路上慢慢开车”成了父子俩最后的道别。 字幕提示: 2012年3月22日,陈作兵父亲离世。 解说: 按照父亲遗愿,家人没有做道场,他的骨灰就葬在奶奶旁边。因为父亲说,下辈子有可能还做奶奶的儿子。 “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鲁迅《父亲的病》 主持人: 鲁迅真是厉害,那么多年之前,几乎把现如今中国很多的事情都写到自己笔下了。 其实这样的一个故事不只是儿子或者说和父子之间的这样一个故事,而是逼迫我们去思考生命究竟是什么,该怎么样对待生命?中国人说过一句话“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但是有几个人是如秋叶般静美的走呢?究竟是治疗,插着很多的管子,很痛苦,甚至饭都吃不下,还是这样不治疗,这种不治疗对于生命来说是不是另一种治疗呢?当然这些问题我们都会思考。 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陈大夫。 陈大夫,这是面对自己父亲,帮着父亲做了这样一个抉择。但是您平常是医生,您一定见多了很多最后你知道没有办法了,但是还要在家属的要求下帮他维系,那个时候你怎么办?是建议他还是继续去做你知道已经没有意义的事情? 陈作兵: 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我一般如果碰到恶性肿瘤晚期的患者家属,不能手术,不能化疗、放疗的病人,一般都以我父亲这个例子,以自己切身的例子告诉他我是怎么选择的。 现在这个事情引起大家关注之后,我们医院,单位里的,包括我的亲戚朋友、好多同事碰到类似的问题,他们都来问我,我只能说如果的确是晚期了,我觉得生命质量比生命时间更重要。 主持人: 谢谢陈大夫,同时您也节哀。 另一方面,可能最后小小批评一下,其实你自己也批评过自己了,我们做孩子的都应该多注意父母的身体,可能体检的密度要更大一点,这样可能要比之后去花很多的钱做无益的治疗更好。谢谢你,陈大夫。 最后再听两个评论员的声音,很有价值。《时代周报》谢勇,更为值得反思的是国人的生命观,如果我们把“活着”视为生命唯一价值,习惯用羞辱和忍耐换取之,自然很难理解什么是有尊重的活着,更不能理解为何应该有尊严的离去。
专栏作家魏英杰,尊重个体选择是获得尊严的前提,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选择,……所以,在尊重这种选择的同时,没必要放大这种做法的意义。选择安乐离开,或选择坚强面对,都应该得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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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我爱祖国的蓝天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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